丧
*千凯/ca
*小榜样和小垃圾设定
*视角、人称转换注意
*今晚的一时脑洞 匆忙 短 简单 文题无关吧应该
*勿上升
「c」
你不养狗，也从来没打算养狗。你讨厌信赖关系，可是你的心好像也没法完全硬下来。然后你温柔地存在。你怀疑自己到底需要掌控多少感情，在把伤痕累累的少年捡回家后。
你知道这个少年已经很久了，他在你们班也算臭名昭著，爱闹事，但又不能打。有时候在回家路上看见他拽着一身伤擦着嘴角吃疼。你觉得他无聊，又觉得活该。你对打架提不起兴趣，浸没在题海是你自己的选择，没人逼你，你自己清楚你看重家庭。为了你的父母，还有跟在你身后的乖弟弟，你愿意做一个好的标准，成为一个平凡但无可诟病的故事。
可这个少年烦就烦在，他自己不愿安分就算了，偏要打破你的平淡故事。
他行踪成迷，你安静学习，你们的生活本应没办法相交，可当他的口哨声在安静的舞蹈室浮起来的时候，你微微喘息有种溺水的窒息。
他露出一个不算友好但足够灿烂的笑，说厉害啊，易同学。他一步一步走近你，你的脚挪了挪还是没有动，你的眉不留情面地蹙起，但他好像看不懂你的明显厌恶，眼里的真挚差点让你信以为真。
校庆上的表演吗？他提问题的时候歪了歪头，让你想起你稚气的弟弟，但这也没办法让你松软得愿意开口。你只是抓起毛巾擦额头的汗，灌了口水，拿起衣服和钥匙就往门口迈去。平常你是一个很温和的人，和同学们相处得融洽，但唯独这个人，他让你感到稍微不适。
你的脚因为长时间的练舞有点酸，在门口停下，转过身来，向站在原地望着你的他掷去一眼。
我要关门了，你的语调没有温度，连客气也找不到。这时你的态度反常得连你自己也开始不安。
他好像才意识到再不走就要被你锁在这里，眉挑了一下，小跑着跑出门，站在你身边，垂着头看你锁上门。
他比你高一点，你越过自己的手看见地上他的影子，你被笼进去一部分。你掉头要走，他拍了拍你的肩，你转头等他说最后一句话，没想到他的笑一下子撞进你的眼里。
你看出这次他是真的诚恳。
校庆上一定要跳这个舞啊。他抿了抿唇，似乎考虑怎么组织语句才显得不冒犯。你这个舞太酷了，大家一定会很喜欢的。
他踌躇了一会儿，问，这是你自己编的吗？
嗯。
你看他眼里烁光一闪，一时搞不懂他。
加油啊，你一定会成为编舞大师的。他莫名其妙的热切话语让你愣住。
好。你答应他。
你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？你自己也摸不着头脑，但你终于了结命运强加于你的交谈。你快步离去，涌起的饥饿感让你断了关于他的一切思绪。你向来擅长处理你自己。你知道什么是必要的，什么不值得浪费。
但第二天他咬着牛奶的吸管坐到你前面的位置跟你打招呼，你开始预感到事态的严重性。放学时你走的很快，他不紧不慢地走，你和他拉开好长一段距离，你知道他跟在后面，他清楚你要去舞蹈室。
干嘛啊？你站住转身。
昨天那段舞，可以教我吗？
你想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？你开了舞蹈室的门，把钥匙放到口袋，风挺大的，你却没有关门。你径自走进去，没有看见他在身后得逞的虎牙。
「a」
你也觉得自己无聊，但血液却静悄悄地兴奋。他抓住你的肩，你的手，纠正你的动作，说你除了腰软会扭没什么能的，动作好不协调。你笑嘻嘻说会扭不就够了嘛，老师。
他顿了顿，抬头望你，说别乱叫。
千玺，前面那几个动作我连一遍给你看。你擅自喊出一个亲密的昵称，但你并不觉得不妥。他也没什么反应，只是坐在一边看你跳。
走出舞蹈室的时候你满身是汗，他拜你所赐没怎么汗，你拿起他的毛巾擦。还是你一贯的自然。同样的傍晚，今晚你先他一步走出来，脖子挂着有着他的肥皂香味的毛巾，招手让他快走了，好晚了。
你也是厉害，只用了一晚上，你完全脱离被他锁住的威胁。脖子上的毛巾，他竟然让你搭了一路。
在分岔的路口，他在道别之前给了你一句，你跳得挺不错的。路灯昏暗，你探过头想看清楚他的表情，被他退开一段距离。以后少打架，有空就练舞吧。他这样说。你这时才发现他的嗓音磁性又醉人，好特别。
我也不喜欢打架的。你说了句废话，心里小声接了句，好疼。但你眼珠转转只显得你一肚子坏水。他没再说什么，你看着他消失在夜色的隐隐轮廓，开始想他知道你的名字吗？
反正你是知道他的，从你开始打架之前就知道。
「c」
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，你想，把投向他的一瞬目光收回来。他穿着黑色夹克，白衬衫有点脏，不知道从哪里混迹回来。公然旷课，你听见同学的小声议论，在他在位置上坐下的时候全然消失。你勾勾嘴角轻蔑地笑，这道大题还没有解出来，你得加快脚步。
你和他的关系不咸不淡，只是偶尔目光的摩擦，少得可怜的对话。一段舞不足以让你们更深入。可他毕竟得到你给他的舞蹈室钥匙，只是你不打算再教他下一曲舞。
所以当他鼻青脸肿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，你打量他淌着血的手臂，站着并没有下一步打算。
他的白衬衫堪堪束进裤头，漏出近乎透明的一节。他的脸擦着血。他的棱角好像都被磨平了，抬头露出表情柔软的脸，你把他从地上拽起来，把他那一截白衬衫也给扯出来，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是不是废物。他倚着你的肩轻笑，说你试试不就知道。
你现在这样我怕欺负你。
那就换个法试呗。他亲了亲你的耳朵。你闻到他第一次坐到你面前那种飘忽的牛奶味。
在你眼里他不过一颗石头，他非要激起千层浪。
有病，你想。
「a」
你没想过，你有一天会睡在他的床上。他的房间整洁清新，一只傻不拉几的熊咯着你的腰，你没告诉他。
好可惜啊。性事最后，你喘着气笑，胸脯起伏，皮肤都染了潮，像失足掉进水里的鸟，又像心甘情愿被捕获的老虎。
想射进你的骨头里。你咬着他耳朵说，腰间被重重一捏。
你哪里记得第一次见他，但你记得第一次见他的字。他改你的作文，字干净整齐，例行的正经点评后，他加了一句，你写的是真心话吗？原来作为结束的一个“吧”字和句号被划去，你盯了好久好像能够看出个洞来。你看署名，哇，四个字。你一个个字在心里读。那个字，读“羊”吗？羊——你有点想笑，决定把这个人想成羊的样子。
那时你记住了他的名字，但还未知道他是谁。其他同学都在低头看自己的作文，你抬起头来环望四周，窗边的位置有个人目光被窗外树上的鸟黏住。他的目光轻而远，在嘈杂的人声中，他完全不被打扰，骨节分明的时手转着笔，像是会写出好看的字。
可是你哪里会知道。你移开了目光，低下了头，又看着那个特别的名字。你在心里说，是心里话啊，你感动了吗？
你啊，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相信感动，愿意感动的人。他呢，他不愿意，但不得不相信。
你肯定知道爱到深处便是伤害，否则你为什么蜷缩？
「c」
你不养狗，但你不讨厌狗。你沉淀坚硬，但你易融化。在压到他伤口的时候，你听到他声音疼得颤，低低地说，千玺，好疼。你觉得他不过是一个孩子，但你也是一个孩子，你怎么办才好？你只好轻柔地挪开他的伤口，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他从那一刻成为你预计最后伤害的人。
他开始老黏着你，你又懒得骂他，任由他穿你的衣服，喝你的水，抢先你一步吻上你。他终于没时间打架，因为他要花时间烦你，但他眉间的戾气不知道要吻过几遍才能消尽。
他说，千玺，这日子没意思。
你答他，嗯，是没意思。
幸好记忆不会像计算器那样可以清零。
嗯，你勾勾唇角。两人凑在一起，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吻。
天台是适合记忆彼此的地方。
他还是会在夜晚消失，但他又出现在你家门口的时候，你的决心被他轻轻一挨就软成豆腐。你不要他的解释，他却絮絮叨叨地讲他去哪了，去唱歌了，学吉他了，补课了。你叹了口气，摸摸他的头，说你只要好好地待在家里，不会吵到我的。
他的目光闪烁，被你戳穿心事，抱着沙发上的抱枕不说话。
他觉得你这人比常人通透些，所以就稀罕你。你说别他妈废话了，我明儿不通透了你还不是换个法喜欢我。他嘿嘿笑，没办法，你迷死我了。
你一白眼，脖子被他的小肉手挂住。
抱。
他脸也不红下，眼角倒是被水搅得尽是色彩。你想着他是不是傻，就着他的手把他给拉起来，他左脚踩向右脚，右脚又打了个圈，摇摇晃晃跌到你怀里。
你只看着他，看着他也舔到点羞耻的味。
王俊凯，你是不是上辈子就做好打算缠我了啊？
他手指摸摸嘴唇，笑意盈盈：没那么早，也就两年前吧。手没进你的腰窝。
今年还想继续。他好像很认真，这样说。
「a」
你们的床仅仅小得只能相拥入眠，你在他耳边说，要高考了。他握住你的手当作回答。你的心软得一塌糊涂，合上了眼。梦里很安静，没有被敲打的惶恐，你和他踏上同一列车厢，你第一次想和他到达未来，到车毁也不放开。
End
嗯 沉迷于其他脑洞 贪得放一放 好吗 好的
